阿花

废话连篇,坑品极差

苦夏

夏油杰*你

OOC预警

剧情文笔都很烂



1.

2006年八月东京


今年的夏天格外闷热。


夜已深,只有歌舞伎町这样的地方仍有大片的灯光。艳红的、橙黄的,你呆坐在阶梯上眯着眼透过劣质烟盒的薄膜观察着这个地方。放在平时你自然不会做出这么傻的举动,但是你现在有点醉了,酒精麻痹了大脑。本来是想要抽烟的,废了半天劲从兜里摸出来的打火机却半天燃不起一点火苗,你叹口气塞回兜里,无聊地把玩烟盒,于是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空气越发潮湿,沉闷的雷声自远处传来。雨点迅速落下。沾上水与雾气的透明薄膜使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朦胧成一片,两指一松,薄膜轻轻落进水洼里。再次抬头,视线里出现了一名少年。


个子很高。你这么想着,直愣愣地打量这个过路人。


察觉到你的目光,他转过头看了你一眼然后很快地错开,神色漠然。


雨下得更大了,千万水珠落地的声响在你耳边炸开。

他没有带伞。混沌的脑子里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你打开随身的包抓起伞冲进雨幕,迅速跑到少年的身边。



2.

歌舞伎町这样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数不胜数,不如说绝大多数的人正是抱着对生活的满腔怨气来到这个地方的,这里就是个负面情绪堆积场。


这是夏油杰本月第三次独自到歌舞伎町——自从五条悟掌握反转术式变强后他们就鲜少被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

夏油杰讨厌这里。不知所谓的笑、浓到熏死人的香水味、无尽头的吵闹,丑恶赤裸的欲望,还有空洞的眼神。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天内理子死的那天那帮所谓的教徒也是这幅该死的表情。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愈发感到烦躁,抹了把脸加快回去的脚步。

路边有个女醉鬼一直盯着他看,夏油杰打量后确定对方没有危险性就收回了目光。接着,没走两步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


估计是喝醉认错人,一想到醉鬼有多少难搞夏油杰再次加快脚步,他今晚可不想处理更多的事情了。

然而才迈开腿的他听到扑通一声。良好的教养迫使他去帮助身后的女人。

这下就没办法当看不见了啊,真是麻烦。他按了按眉心。


“这位小姐…”

“给你。”

还没等他说完话削瘦的少女就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将手里的雨伞递给他。

夏油杰无言,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她又把手里的雨伞往前塞了塞,眼睛亮的吓人:“给你,别再淋着了。”

他无奈地接过伞打开撑在少女的头顶,好让这只可怜的落汤鸡看上去不会更加狼狈。然而落汤鸡并不领情,伸手把伞推向他,嘴里还是固执地重复着给他。

善意反而更让人不知所措,夏油杰头疼地叹口气,语气温柔了些许:“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

你平静道:“没认错,我不认识你。”

“那…”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面对清醒的人可以讲道理,喝醉了的人则可以使用相对强硬的手段。相较之下,半醉半醒的人最难处理,因为他们思维独特且行为奔放,软硬难进。

“我觉得你需要这把伞,所以就给你了。”你用力把伞往他的方向推,“拿着吧,再淋下去你就要感冒了。”

夏油杰低头看着你使了吃奶的劲都没推动半分的伞柄,昏暗中,你苍白纤细的手与他宽大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显然更容易感冒的人显然是你,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夏油杰再次叹气,他很少遇到这种的事情,弱者向他递出援手的状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谢谢你,但是我觉得你更需要这把伞。”


两人推拉半天,夏油杰觉得不能这么下去。把整个晚上耗在争论伞给谁的结果毫无意义,只会浪费他的时间并让你成功患上感冒。 

“我把你送回去,然后我再拿着伞回去好吗?”他用肯定的语气问你。

淋了这么久的雨,你的脑子清醒不少,放下搁在伞柄上的手,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所幸你的住处离附近不远,很快就到了。快走到公寓大堂时,你问:“不好意思,请问您的住处离这里远吗?远的话我给您打辆车吧。”

夏油杰一愣,他以为你的关心在头脑清醒后就会消失:“不远。”

深夜交通工具都停了,他打算随便挑个咒灵当坐骑飞回去。


“那请注意安全。”你点头,微微鞠躬,“今天给您添了麻烦实在是抱歉。”

“没事。”

他将你送至大堂,把伞收起来妥帖折好递向你。

你没接,打量一两秒,抬头对他说:“您需要这把伞。”

“雨已经停了。”夏油杰实在搞不懂你的执念。

“我知道。”你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给您伞是因为你看起来很难过。”

“不要难过这种话是很傲慢的,感情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控制的东西,只是希望这把伞能让您好受一点点。”

“总之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你再次道歉,然后转身走进公寓。


自动门打开又合上,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夏油杰握紧了手中的伞。

天内理子死后五条悟和他为这个可怜的女孩举办了葬礼,过后他们就不再提及这件事情,就像是往常做的不值得称道的任务一样。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同往日般玩闹,心照不宣地掩盖某些切实的改变。

可夏油杰还是疲惫和动摇,于是往后的日子被拉长,尖锐的蝉鸣与重重人影越发清晰,比起汽水冒出的气泡更先注意到的是背后的闷汗,抹布擦过呕吐物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散惹得胃酸上涌。夏日黏腻的感觉一点点渗进骨子里,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夏天变成了苦夏。

夏油杰从未想过有人会在这个苦夏里给他递上一把伞。

来自他所认为的弱者。



3.

你没有想过你们会再次见面。

还是在你只穿着上衣的情况下。幸运的是身上的衣服足够宽大,衣摆停在膝盖上两三公分处,好歹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不幸的是你似乎快要死了,身体被看不见的东西吊在半空中,脖子被勒住,意识开始消失,你垂眼看着在破门瞬间瞪大眼的少年在心里无声叹气。

一开门就看见这种画面真可怜。尽量榨出肺里仅有的氧气,你挣扎着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读懂你的唇语了——别管我。

你这样说。


最终还是被救下了。

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咳到眼角泛出生理性眼泪。夏油杰细心拿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你身上,避免了走光的可能性,蹲在你身边等你恢复。


原本整洁的室内在战斗过后化作狼藉,他带着歉意向你跟你说稍后会有专业人员与你协商赔偿事项,今晚要委屈你去外面住旅店诸如此类的话。见你的脸实在是白的可怜,安慰你不要害怕。末了从乱七八糟的客厅里找到水杯给你倒了杯水。

你双手撑地好半天才把呼吸缓过来,脑子因为方才的缺氧耳鸣得厉害,夏油杰讲的话你半点没听进去,只记得意识恍惚间看到他像是捏着什么东西往嘴里送时嫌恶的表情。


摇晃两下让脑袋清醒些,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迈开发软的腿从成堆的家具尸体里找到了一包糖,小心把上面的灰擦干净递给夏油杰。 

“给你。”


以为你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跟在你身边怕你摔倒的夏油杰没想到你翻了遍天就为了这个。狐狸眼微微睁大,想到你固执给他塞东西的前科,接下了糖。

“为什么要给我?”他问。

“你刚刚好像吃了很恶心的东西。”你腿一软,被他用手臂牢牢稳住,喘了口气继续道,“吃糖或许能冲淡嘴里奇怪的味道。”

“……”夏油杰沉默一瞬,“看到了啊。”

你垂着头被他搀出狼藉,轻轻发出鼻音。


在你脸色看起来好些后,他提议你换身衣服出门找个酒店歇息,你如实照做。

夜里的温度比白天凉些,远处街道上的车很少,偶尔路过发出刷地轻响然后带着白色灯光迅速消失的道路的尽头,橘黄色的路灯把小巷染成同样的暖色。若非身边的少年,你会觉得半个小时前的经历是场药物造成的梦。


“要一起吃个宵夜吗?”你没头没脑地问他。

顿了顿补充道:“其实你刚刚来的时候我在做晚饭,不过没成。”

因为什么没吃上不言而喻。


今晚闯进你家是个意外。那个被䘠除地咒灵非常擅长逃跑,夏油杰没留神就过了帐的边界。他对于你的事情抱着些许歉意,于是应下了你的邀请。


你们吃的是筑前煮。幸亏时间还不算太晚,你挑挑拣拣又问夏油杰有什么忌口的,最后在热闹的街上选中了这一家。

虽说是食不言,一句话也不说还是有点尴尬。咒术师灵敏的听力成功地捕捉到了后桌小情侣悄悄指着你们说“前桌的情侣吵架了,我们不要这样”诸如此类的话。眼角微微抽搐。

隔着锅中冒出的热气你突然问他叫什么名字。

夏油杰。他答到,又问,你呢?

星野绘。


干巴巴的自我介绍后你们再次陷入沉默,直到服务生将餐具撤去你们都没有再聊什么。

夏油杰在你拿出钱包前结了帐,又问你想住哪里,你随便报了个附近的酒店。

去的路上他问你看得见吗,你说看不见,猜的。


开心点了吗?你问他。

什么?他不明白你问的是什么。

吃完东西开心点了吗,夏油君?

我没有不开心。夏油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你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隐秘小心藏在心里的情绪一再被挖出让他感到了冒犯。

为什么你觉得我难过。他问。

感觉而已。


在酒店的自动门前站定,你朝他道别。

再见,夏油君。今天又麻烦你了。冒犯你了很抱歉,那袋糖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扔掉吧。希望你的难过可以少一点点。

少女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只留一道细细的缝,脸上露出极浅的笑。

一点点就够了。




后续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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